朗伊尔城,斯瓦尔巴群岛,北极。这里是字面意义上世界最北端的人类定居点。北纬78度的北极冻原里,极夜从十月末一直持续到二月中。距离这里更远的人类活动点是70英里外的新奥勒松(Ny-Ålesund),那里没有常驻居民,只有包括黄河站在内的各国科考站。二月中旬,漫长的极夜终于逐渐接近尾声。虽然太阳还未升起,中午的亮度也已经足够照亮群岛上此起彼伏的冰川。在斯瓦尔巴,月亮已经在天空陪伴了这座小城十余个昼夜,这是极夜里为数不多的光亮。即使是清晨五点,高悬在天空的圆月依然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月球表面的环形山。而随着极夜的结束,月亮则会消失在地平线下...

閱讀全文...

郴州不过是湖南一个小城,我都不记得我是不是去过。那所谓「桃源望断无寻处」句里的「桃源」,多少自然也和常德脱不了关系。即便是抛开香草美人的譬喻或是移情入景的手法不谈,不知道是不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原因,总觉得自己千年来文人对楚地的描写往往有种不可言说的愁绪。这点与江南(虽然楚地其实是真正的江南…见《江南逢李龟年》,但不谈这个)往往不同:江浙之地的幸福是显而易见的,宛若鱼儿在水底吐了个泡泡。“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楚地的悲戚是骨子里的,即使是思慕词也不可避免的带着抹不掉的悲伤:“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捐余...

閱讀全文...

夜雨寄春愁。
扶窗望,月下西楼。
张生莫问莺莺事,今朝柳絮、明朝疏影,总是无由。

最恨在吴州。
江南处,和梦都休。
劝君应做醉乡汉,任伊花开、任伊花谢,与汝何谋?

乙巳年正月三日 由 PVG 飞往 LHR

说起来我有很多很多没有写完的稿子。一些随笔、日记,甚至包括上个月ヨルシカ Live的观后感——倒不是因为懒(也可能确实是因为懒),主要是于我而言写作一向是一个一鼓作气的事情。如果在某个瞬间搁笔,那想要在之后找回当时的心境便会变得困难。某种程度上写代码和做数学题也是一个道理。不过关于Live我一定会写完的。碎碎唱得实在是太好哭了,牢拿也勉强算是通人性。最近在追随着n-buna的创作轨迹来看书。虽然大部分作品念书的时期都读过,但再读一遍又有新的想法。我太着迷于拧巴男的歌曲背后的文学性了,也许是种共鸣。歌曲也不过就是唱出来的诗篇,而n-bu...

閱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