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将照片洗出来,翻看的时候似是突然就理解了为何人们说柏林是一座充满旧日梦核的城市。这里其实一点也不“21世纪”,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西方世界”。柏林墙虽然已经倒塌三十余年,但东德的存在却从未在柏林消失。时间仿佛在某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暂停了。这里更像是一座来自过去的未来之城:充满了当时人们对于新世纪的期待、憧憬和想象。各种涂鸦在苏联风格的建筑上肆意地生长,帝国大厦前修建了宽阔平坦的街道,火车在头顶的桥梁上飞驰而过。天上还有一个热气球。一切都太先锋、太摩登了 —— 如果今天不是2025的话。恍惚间想起在勃兰登堡门前,一位女士和义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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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道的尽头[1]有城堡[2]和小羊[3][1] Kyle of Lochalsh 是苏格兰高地 Kyle 支线的最终车站。苏格兰国铁在这条线上运行少数往返于 Inverness 和 Kyle of Lochalsh 的列车,但支持极为有限。这条线路并未获得电气化,因此列车均使用柴油驱动。[2] 指Eilean Donan Castle,始建于13世纪,起初是作为抵御维京人入侵而建造的防御要塞。此处也是 Isle of Skye 的门户,通过这座城堡之后便可经由 Bridge of Skye 上岛。[3] 指苏格兰西高地上常见的两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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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晚上十一点从斯京出发的夜间列车前往瑞典南部的马尔默(Malmö)。这是我第二次在欧洲坐夜间卧铺列车,上一次是从奥斯陆前往卑尔根。新奇的是列车上居然还可以洗澡。由于前一晚没睡,我实在是太困了,上车后冲了个澡马上就睡着了。隆德是エイミー瑞典旅程的起点。从马尔默出发火车不过15分钟。隆德很小,这里有着欧洲最古老的大学之一,街上有很多学生。エイミー的信件里这样记录着:
「在据说是12世纪建成的隆德大教堂上,设置了一个古老的天文时钟,一天两次,时间一到,里头的机关就会动起来。我避开了作礼拜的时间,并坐在教堂的某个位子上构思诗歌,这件事已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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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的火车,从斯京前往林雪平。エイミー的路线和我应该是反的,他是从隆德一路北上,最后抵达的斯京。在《音辞》里エイミー留给エルマ的信件里这样描述这座小城:

「我现在位在被叫做林雪平(Linköping)的城市。但我想就日文发音上来说,リンシェーピン(Rinshepin)会比较接近原文一些。」「离市中心不远处,有个叫老林雪平(Gamla Linköping)的野外博物馆,虽然是叫博物馆,但并不是我们想像中那种庄严的建筑物。“Gamla”在这个国家的语言里,是“古老”的意思,把林雪坪的旧街道和日常照原样保存下来,也就是说只有那一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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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结束于二十七岁,那么是摇滚拯救了我。」在斯德哥尔摩的老城边,耳机里播放着ヨルシカ的《だから僕は音楽をやめた》。我笨拙地把一卷富士200彩色负片装入相机,自动过片器的马达开始转动,直到过完所有的36张胶片,响起一次清脆的快门声。二月份的斯京,老城的街道地面上还有许多没有融化的积雪。我一边听歌一边往前走,却止不住地想哭。夜鹿早期的几张专辑完全是一部小说。名为エイミー的少年,踏上了人生的最后一次旅行,来到了遥远的瑞典寻找人生和音乐的意义,他一边回忆一边写作。在人生的最后,他只带了满足最低限度的物品:墨水瓶、钢笔、相机、吉他,还有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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